经济下行使企业年金扩张停滞，一些国有企业停止支付

导读：
作为养老保险制度的第二支柱，企业年金正面临着重要的发展拐点。

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上月发布的《2016年第三季度全国企业年金基金业务数据摘要》，2016年前三季度企业年金覆盖率仅比2015年底增加7.92万人，收益率也跌至2.63%。

据了解，在经济下行压力大的环境下，一直慷慨员工的大型国有企业开始减少年金支出，一些产能过剩的企业甚至停止支付。

世界上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保研究中心主任郑秉文认为，在这一轮年金制度改革中，应加入自动加入、放开个人投资选择、生命周期基金等措施，扩大企业年金覆盖面。否则，企业年金可能会长期疲软和疲软。

原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，现任中国社会保险学会会长胡晓义表示，应考虑减少几点基本养老保险为了快速扩大年金覆盖面，提高个人养老预期，将费率转化为年金企业缴费。

企业年金市场僧多粥少

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最新发布的《2016年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》，2015年新增年金员工人数仅比去年增加1%，2007-2014年年增速超过11%，其中2011年增速高达18.1%。

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公布的数据，2016年前三季度，参与企业年金的员工仅比2015年底增加7.92万人；同时，投资回报率仅为2.63%。

近年来，企业年金的投资收益不稳定。除2007年资本市场火爆，投资收益率达到41%外，一般保持在3%~9%之间。2015年加权平均收益率达到9.88%，创2007年新高。根据2016年前三季度的数据，年收益率将创下近年来的新低。

事实上，2016年是企业年金停滞的第二年，2015年只增加了23万，2014年同比增加了237万。

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秘书长齐传军表示，过去十年企业年金在经济快速增长的条件下，一旦经济增长下降，新年金覆盖立即下降，如何扩大企业年金覆盖，是未来必须面临的问题。

中国人寿养老发展规划部副总经理李伟在上月24日举行的深化年金制度改革和道路选择研讨会上表示，年金管理机构在市场扩张中明显感觉到大客户较少，由于经济原因，大客户的支付能力也在下降。

一位银行企业年金管理人士表示，长期以来，年金市场一直处于僧多粥少的局面。50多个许可证争夺万亿市场。竞争非常激烈，经济低迷加剧了这种吃不饱的局面。一些产能过剩的企业已经开始停止支付。与此同时，市场也开始出现两极分化，大客户更多保险系年金管理机构集中。

自2004年成立以来，企业年金花了12年时间使基金规模超过万亿元，这与业内人士在制度建立之初的想法相去甚远。

郑秉文说，和基本养老金与保险相比，企业年金的总体水平仍然很低。到2015年底，建立年金的企业数量仅占全国企业法人单位的10%，远低于发达国家的40%；参与者数量仅相当于城市职工基本养老保险6.55%的人%，占城镇就业人口的2.99%，与发达国家的60%水平相去甚远。

从基金规模来看，2015年企业年金积累基金规模仅占城市基础养老保险当年基金的26.95%占基金的26.95%GDP比例不到1.5%。

郑秉文说：如果第二支柱企业年金的参与率不能有效提高，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仍面临巨大压力，建立多层次混合福利体系的目标只能留在纸上。

自动加入激励中小企业

狭窄的覆盖范围是企业年金受到广泛批评的主要原因之一。建立年金的企业大多是能源、电力、铁路、交通、烟草等垄断、资源型企业，以及银行、证券、保险等盈利能力良好的金融企业。从支付金额占年金累计总额的比例来看，约75%是国有企业，因此企业年金也被称为富人俱乐部。

在经济低迷和产能过剩的背景下，地主没有剩余粮食，国有企业支付能力的下降直接导致企业年金停滞。

郑秉文表示，扩大企业年金覆盖范围已成为当前制度改革的首要任务。下一阶段扩大年金参与率的主要对象应该是大多数中小企业。

根据《2016年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》，只有1%的中小企业建立了企业年金。换句话说，中国只有700多家中小企业为员工建立了企业年金。

绝大多数私营企业都是中小企业，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，但在企业年金领域基本上是一个空白，这已成为企业年金制度的主要痛点。

郑建议修订后的《企业年金试行办法》（去年6月发布的草案更名为《企业年金条例》）应大大降低年金建立的门槛，取消参加基本养老保险、建立集体协商机制和经济负担能力，而不是建立自动加入(Auto
Enrollment)机制。

所谓自动加入，是指员工入职时默认为自动加入年金制度。如果你打算退出

由于自动加入机制实际上是一个委婉的强制性系统，因此扩大年金系统的效果非常明显。美国的统计数据显示，自动加入系统对低收入、年轻工人、中小企业工人和其他年金参与率较低的群体有非常明显的影响。

美国富达投资集团的一项调查显示，20~29岁的员工没有自动加入机制(K)计划(由雇员和雇主共同支付的完全基金类型)养老保险制度)参与率只有30%，401引入自动加入系统(K)计划参与率达到77%，相差47个百分点。

郑秉文表示，自动加入机制是扩大年金参与率和覆盖率的关键。在修订政策的过程中，相关部门应抛开自愿建立和自主建立的概念纠缠和文本游戏，将自动加入作为新年金政策的重要措施。

事实上，机关事业单位目前正在实施自动加入机制。职业年金在制度设计上，机关事业单位全体员工设立职业年金并已开始缴费，职业年金累计收入为37.8亿元，且已有微量支出。

郑秉文表示，如果企业年金在修订《企业年金试行办法》时没有建立相应的自动加入制度，必然会再次造成制度不公平的后遗症

在具体的制度设计层面，郑还建议将自动加入、放开投资个人选择和生命周期基金三项措施引入新的企业年金政策。

建立企业年金

虽然中小企业是扩大企业年金覆盖面的主要对象，但实际上他们不愿意为员工设立企业年金。

胡晓义表示，也很难将企业年金设定为部分企业的强制性制度，因为现有部分单位甚至欠缴基本养老保险费。改为企业年金后，如果支付不到位，将直接损害员工的切身利益。

据了解，大多数中小企业不愿意建立企业年金的主要原因有三个：无法建立、无意建立、缺乏制度激励。

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养老保险研究所所长金伟刚表示，企业承担的基本养老保险费率过高、负担过重是我国企业年金无法发展的根本原因。高利率严重挤压了企业年金的发展空间，导致许多企业无法建立企业年金。

企业年金存在严重的区域发展失衡，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的企业年金保险比例和基金规模差异很大。北京和上海是中国唯一拥有数百万员工账户的省份。上海宝山区党委书记王洪表示，即使在上海，企业年金的发展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，没有空间。

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对中国企业年金发展进行了调查。一位参与研究小组采访的政府部门直言不讳地指出，国有企业愿意参与年金，私营企业不愿意参与年金，因为国有企业花国家钱为员工谋福利，私营企业花自己的钱为员工谋福利。

根据现行制度，只要国有企业满足盈利条件，投资部门同意建立企业年金，资金从国有企业利润中有企业的利润中取出的，这意味着所有人都分担了成本，而私营企业建立年金的成本完全由他们自己承担。

即使是经营效率好的企业也不愿意建立年金。一些私营企业建立企业年金，更多的是作为员工的激励措施。但近年来，私营企业开始采取更具吸引力的激励措施，如合作伙伴股份制和员工持股计划。

胡晓义表示，目前的政策环境正在发生两种变化。一是降低企业基本养老保险费率的趋势，二是新出台的职业年金强制性政策，影响企业年金。

胡晓义建议，可以考虑部分企业年金作为强制性制度，如减少企业基本支付几个百分点，转化为企业年金额度，将企业年金转化为强制和自愿制度，有利于快速普及企业年金，打破只有少数企业长期实施，提高个人养老金收入预期。同时，改革后可能出现的缴费不到位，需要加强对职工和公众的监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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